木四收在眼裏，覺得有些好笑。

“既是去獻舞，想必必有前文。只要得了那將士們的好感，讓那些將士們敬重，想必他們也不會亂來才是。”

木四嘴唇微挑，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，顯然是已經有主意了。

“好哇，你跟我賣關子！快說快說！”

牡丹一副性急的模樣，木四也險些招架不住。

倒是麗姬聽了這話，握緊的拳頭又松了開來。

“不知麗姑娘可會水袖？”

木四眨巴眨巴眼睛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，倒著實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。

“水袖？可是那唱戲的人甩的水袖嗎？”

麗姬說罷看了牡丹一眼，那一眼甚是覆雜。

“對，就是那水袖。如果姑娘會水袖的話，這事兒怕也能成一半兒了。”

木四點點頭，表示正是那個水袖沒錯。

“不就是水袖嗎？她會，你快說下邊兒的……”

牡丹接收到麗姬的目光，老毛病就又犯了。

“簡單來說，就是站在戰鼓之上舞水袖。以腳為槌，踩著節拍打出鼓點聲。至於水袖嘛，倒是大可不必非要用什麽唱戲的衣服，就用紗也就是了。畢竟考慮到姑娘體力不足，以腳為槌已然克服了許多問題了，那水袖也不過是用來裝飾的罷了。麗姑娘如此聰慧，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。”

木四挑了挑眉，自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。

“謝木四姑娘指點。的確……照著這法子，倘若能得到軍隊的好感，想必他們怎麽也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才是。”

麗姬聽罷瞬間便是滿臉感激。

“瞧瞧，瞧瞧，我怎麽說來著，這丫頭鐵定是有法子。不過這獻舞之事排在明晚，能成嗎？”

牡丹見木四給出了主意，總算沒落了她的面子。

不過主意雖然有了，她倒是擔心時間的問題了。

“如今不行也得行了，這個法子不錯。”

看得出來這是麗姬的謙辭了，她說話時不驕不躁，不急不緩，顯然已是胸有成竹了。

“木四姑娘，這是我準備的謝禮……你別嫌少……”

說著麗姬便遞給木四一張銀票。

“麗姑娘，這……客氣了吧……”

木四並未伸手去接銀票，然而不過是眉毛挑了挑，也並沒有推辭的意思。

“木四姑娘才是。你的事，牡丹說了不少。那潤喉膏的事不必記在心上，我與牡丹情同姐妹，這事兒不過舉手之勞。只木四姑娘這是大恩，原本不該拿出這等俗物，不過是聊表心意，木四姑娘就不要推辭了。說不得半月之後的鬥詩會還要麻煩姑娘了……”

一邊兒說著，麗姬已經將那銀票拍到木四手裏了。

木四將手掌合上，眉毛微挑，“鬥詩會？不是為了拍賣芙蓉的初夜嗎？”

“拍賣自是要拍賣，不過也先得尋個由頭不是？趕著人多才好賣個高價，再說，文人墨客向來喜好附庸風雅，總不好明晃晃地說要拍賣芙蓉才是，你這丫頭不是聰明得很嗎？怎麽連這點兒事兒都不知道？”

牡丹快人快語，不肯放過每一個擠兌木四的機會。

“喲，你還把我當成再世諸葛了，當我什麽都知道吶！”

木四撩了撩眼皮，這丫也太相信她了吧。

這亂吹牛皮的毛病可是不好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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